苏暮澈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,鄙视的看着台下那些眼神都直了的男人,心里满是嫌弃,这群庸俗的人类。

玉琴池缓缓向前走来,一步一莲花,摇曳生姿,五彩光芒四射,宛如一副绝美的画卷。

忽然,灯光灭了!画卷像是被墨浸染,人群中传来不小的躁动,苏暮澈急忙上手查看,后勤可是他负责的,要是出了事,那个女魔头还不得压榨他更多呀!

混乱中,谁也没有注意到,角落里那个默默喝酒的身影也随着黑暗消失了。

苏暮澈亲自出手,很快,光线恢复正常,他也松了一口气,可是下一刻,这一颗心又被吊到嗓子眼。

“诶,怎么回事,头魁呢?!”

“该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吧?”

“别瞎说,万一这是人家故意设计好的,接下来有更精彩的呢!”

众人窃窃私语,在台下交谈着。苏暮澈听得冷汗连连,哪有什么特别节目,接下来不是歌舞时间吗?玉琴池怎么会突然消失,他咋知道!

四下里寻找卿瑶音,却发现连个影子都没有,苏暮澈愣住,麻蛋,该不会是人走了,把他自己扔在这里处理烂摊子吧?

该死!

台上迟迟没有动静,人们坐不住了,他们花了大价钱来就只能看这么一眼?逗谁呢!当他们一个个都是饭包?干不干了。

“这是什么情况啊?”

“人呢人呢,这是咋回事?”

“没头没尾的,连个交代都没有,把我王东强当什么了!”

大堂里肥头大耳的那个胖子,穿着土豪的标配,金色锦袍,一身金饰,十个指头上带了八个玉扳指,满脸肥肉泛着油光,一脚踹倒桌子,大声质问。

苏暮澈冷笑,不好意思啊,在他眼里,你还真算不上什么。

虽然如此,可众怒难犯,苏暮澈只好笑着打圆场。

“今日的门票票据可用作日后下一场所用,头魁身体不适,今天就这样,日后定会好好补偿各位。”

“哼!本少爷就暂且信你一次。”

王东强本来要发飙,但是想到头魁的绝色,强忍住体内的暴虐因子,甩袖离去。

黑暗中,百里池渊轻巧而又快速的掠过树梢,如履平地,肩头扛着的玉琴池已经被他打昏,毫无重量的随着百里池渊的跳跃而晃动。

卿瑶音紧跟在后,在心里算了算,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,时间差不多了。卿瑶音速度猛然加快,追上百里池渊,挡在他前面。

两人四目相对,空气中摩擦出火花,硝烟味四起。

“胆子挺大嘛,什么人都敢动。”

卿瑶音开口说道。

百里池渊没有出声,这个女人,莫非是保护江濯的?还是和他同样的目的,找江濯?

二者之间,不论是哪一种,对他都是不利的,最好的方法,便是解决她!百里池渊身上的气势忽的增大,衣角无风自动,一朵鸢尾花悄然在月光下绽放。

“嘿嘿嘿。”

卿瑶音笑了,笑声清脆,就像是清晨鸟儿啼鸣,不掺杂一丝杂质。

“还敢运功,不怕经脉爆了?给你个机会,现在求我,我就把解药给你。”

百里池渊感受到体内的一股暴乱的气息横冲直撞,凝聚起来的玄气被生生撞散,手上失力,玉琴池掉了下去,卿瑶音用玄气把她拖住,将其缓缓放到地面上。

竟然给他下毒?而且他还丝毫没有察觉到,有意思!百里池渊背后倚着树干,一边拖延时间,一边试着顺理体内那股气息。

“你是何人,我们无冤无仇,为何要给我下毒?”

“无冤无仇?”

卿瑶音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,这是什么脸皮,竟然敢这么说,掳走她,还劫持玉琴池,就这两条,就够他吃一壶的了。

“阁下未免太健忘了吧?不如让我提醒你一下,昨夜,你在哪里?”

卿瑶音向下瞟了一眼,他的衣角还残留有自己昨日撒下的药粉,别给她装傻充愣,事实就摆在这里!

昨天晚上?果然是江濯!百里池渊显然是误会了。

“我找江濯只不过是让他帮忙罢了,并无其他意思。”

意思就是说,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,他不会伤害江濯的性命。

但是卿瑶音听到这句话却是不明所以,江濯?是谁?卿瑶音问神剑。

“墨羽,你认识这个江濯吗?”

“听闻他是炼器大师,享有盛名,或许,他可以帮我们炼制千年血参!”

卿瑶音歪打正着,找到了练器师的线索。这个男人是来找江濯的,那他就不是采花贼咯?但他还昨夜还去过采花贼那里,这么说来

卿瑶音摸了摸下巴,这么说来,江濯和采花贼之间有关系。

“帮忙?那你”

百里池渊终于将那股气息捋顺一点,转身离去,刚才卿瑶音那一瞬间的迟疑,已经让他看出来,玉琴池并非江濯。

他中了毒,打不过还跑不过吗,狠狠的盯了卿瑶音一眼,给他下毒,等着!

卿瑶音话说到一半,百里池渊突然行动,向一个方向逃走,把她吓了一跳。他竟然还敢运功?卿瑶音自己下的量有多少她是再清楚不过了,这样一来,嘶那他的修为,该有多强!

不行,必须要今天解决他,趁他病,要他命!不能为己所用便毁了,卿瑶音眸子中生起杀意。等到他恢复了,那就难办了。

卿瑶音提气追了上去,身影越来越远。

这时候。原本“昏迷”了的玉琴池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,皱了皱眉头,他们两个怎么遇到一起了?

而此时此刻,真正的采花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温良手持一柄折扇,风度翩翩,道貌岸然,精致的娃娃脸,薄唇性感,桃花眼勾人,这样的人女子倒贴都来不及,怎还需要去当采花贼。

“师兄,你最近真是清闲啊,离开那里,躲在这么一个小镇子上,寻常人想都想不到!”

“坐。”

江濯一身白衣胜雪,静默而安然,面前放置着棋盘,自己与自己对弈,温良过来,江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实在是让人想不到,炼器大师竟会是如此温婉如玉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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