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聚阁 > 其他小说 > 叶笑陆臻 > 第五十章:囚中鸟
回到家的陆臻显然疲惫了,他躺在沙发上,闭着眼,眉头紧皱。

问在一旁泡茶的刘妈,道:“她去上班了?”

“陆先生,陆夫人已经被放了一段长假了,这段时间,常常在家。”刘妈恭敬地回答着。

“哦?她说了什么原因了吗?”陆臻按压着一直不断跳动着似乎要冲破皮肤表层的太阳穴。

“陆夫人没有说,可是,总会时不时地发呆。”刘妈一说到这儿,也觉得心疼。

陆臻没有说话,只是眉头越来越紧皱,像是一个“川”字。

他点起了一根烟,忽而想起来她身子不太好,也就摁灭了。

刘妈看陆臻一脸不耐,估摸着肯定是和叶笑发生了不愉快,这么想来,她倒是可以在他们这段关系里点把火,说不定会烧得更加的旺盛。

“陆先生,陆夫人她很好,已经去找她的朋友了。”刘妈故意留个悬念,也没有告诉他这个朋友是谁。

“哦?”陆臻挑眉,看向刘妈,却发现她眉宇间都是闪闪躲躲,他厉声问道:“和谁?”

刘妈有些为难地看着陆臻,装作难以启齿的模样。

“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她,她也不会责怪你,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。”陆臻按捺着心底萌生的想法的厌恶。

“陆夫人,她去见一个朋友了,好像叫做魏晋。”刘妈早就在叶笑的嘴里听说过这个人。

陆臻面不改色,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一旁的皮沙发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音,似乎是等着某一刻的爆发。

刘妈在一旁,竟觉得有些害怕,便想着离开。

以至于,夜幕降临时分,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洒在叶笑的脸上,增添了几分柔和。

魏晋站在台阶之外,和叶笑挥手告别,像是这落日一样,还有无数的话还要脱口而出。

可时间总是这样的快,弹指间就溜走了。

“笑笑。”他叫住了她的名字,叶笑转身,脸上带着疑惑,他道:“别不开心,以后得路还很长。”

就算路很长,人生苦短,我也会一直陪着你,就算全世界都和你为敌,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。

叶笑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,却没有说话,她挥了挥手,唇动了动。

再见。

慢慢地踏着余晖走到了宅子前的台阶上,步子比以往都轻快了很多。

心里藏着秘密而又一个人担着的感觉,她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的不好。

如今,诉说着心里的伤,竟有一种发泄的感觉。

而心情,在这落日之下不禁也和心一样暖洋洋的。

殊不知,前方等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,又将会怎样。

与平时不同的是,家里原来的下人都被遣散了,许是陆臻的安排吧。

安静得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了一样,若不是那些家具上未落灰,她到是以为恍若隔世。

心不自觉地向上提着,更是加快了心跳。

前方未知就像是蒙上了面纱的姑娘一样,忐忑而又心悸。

她走在大厅里的声音在安静的宅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。

“约会回来了?”只听见嘲讽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,令人不禁毛骨悚然。

她后退了一步这才看到陆臻,她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和魏晋在一起,远比和我在一起要开心很多吧?”他眯着眼睛,点起了一根烟。

“是又怎样。”她所有的事可以妥协他,唯独友情之上,并不打算妥协。

“叶笑,你还真不知检点。”陆臻吐了一口烟,烟雾缭绕之下,竟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。
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若不是身旁有一位这样的人士,我又怎么会这样?”叶笑冷冷地看着陆臻,嘴边的笑意似有若无的。

“目前,你还没有资格这么说。”陆臻冷眼相待。

“怎么?那些陈年旧账,要我一点一点地给你翻出来是么?”叶笑完全不惧怕这样的陆臻。

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才会张牙舞爪地面对所有人,令人望而生畏。

陆臻摁灭了烟,缓缓地走下楼,优雅得像一个绅士,可脸上不羁的表情,却出卖了他。

他就是一个感情上的痞子,无时不刻凌迟着她对他的感情。

如今感情一点点地被磨灭,她的心思,竟是这般的恨。

陆臻身上的古龙香水儿混着些许的香烟味,令她小咳,她记得他曾经与他说过香烟的危害,却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。

也是,怎么会惦记她一点点的言语,她不过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坏女人。

“叶笑,你别蹬鼻子上脸。”他上前便是狠狠地掐住了叶笑的下巴,用力而手指泛白。

叶笑强忍着疼,任由眼泪生理性地在眼眶里打转,她道:“陆臻,你放开我。”

“哭是么?你给我哭啊。”陆臻心底的兽欲大起,一把将她扛在肩上,向楼梯上走去。

叶笑死命挣扎着,向斐雯学习的那些三脚猫功夫也抵制不了这个男人强烈的愤怒。

陆臻狠下了心,若不给这个女人点滋味儿瞧瞧,那她还真是一点儿约束都没了。

“你放我下来!”叶笑整个脑袋都充血了,只是一个劲儿的挣扎着。

陆臻不管不顾,扛着她,一直上到了二楼。

叶笑看着他走的方向,害怕地喊着:“救命。”

只听见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,就把她整个人都丢在了床上,软软的床垫令她有些头晕。

待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男人圈在了怀里,向那儿走都是死胡同一般。

她瞪大了眼睛,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放大的俊颜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容颜,朝思暮想的容颜,此刻就在她的面前。

可她从前的一点儿心思也消失全无了,她此刻,心底黑洞里蔓延出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害怕。

她故作镇定地抓着床单,冷笑着问道:“这么多年了,你非要这一时,将当时没做的一切都全部做了吗?”

“这不应该吗?我不过是想尽尽夫妻间的情分,仅此而已。”陆臻同样以冷笑相对。

他们之间,连相敬如宾都不是,在他们之间,只有无穷无尽的愁和痛。

他明明都不爱她,却非要将她当做笼中鸟一般。

像是没有自由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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