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好,承受力不怎么强,就像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。
曾经,陆臻连朝着她看一眼都不会看。
晚上,她乖乖地跑到洗碗池洗碗,以前在家的时候,她就经常在家洗碗。
陆臻倚靠在厨房的门口,这小妮子从一开始就不对劲,他就只管着打量她。
叶笑完全没想到自己身后还站了一个人,整个人吓得都往后退了几步,靠在了洗碗池边上。
他慢慢地靠近了她,直到她毫无退路,他挑着她的下巴,说道:“这些丢给下人做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他拉入怀中,整个人都摔入怀中。
紧接着,就是一个足以令她窒息的拥吻。
松开,她被扛在肩上,上了二楼的卧室,她整个人失去重力,害怕地勾着他的脖子,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两人眼中像是通了电流一样,一瞬间,他的眼睛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,如此深邃。
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又像是一个充满着秘密的神秘之地,她第一次,有着如此强烈的欲望想要读懂她眼里的那些东西。
喜欢一个人,不过是想更多的坦白,对方深知对方,仅此而已。
她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他小喘着气儿,深邃的双眼深处像是燃烧着一团火。
压抑不住的火,动作急切而又狂暴。
像是一次可以将所有房屋吹塌一样的龙卷风,令人望而生畏,又充满着好奇心。
叶笑勾着他的脖子,眼神带着几分迷蒙的眼神,欲火缠身之时,总是那样不禁人意。
一夜缠绵。
事后,她已经窝在他怀里,嘴唇微张,约半是累着了,她睫毛眨了下,张开双眼,她迷迷蒙蒙地呢喃着:“好累。”
似是气若游丝,挠得他心痒痒的,他手在她腰上抚摸着,忽而身下一热,忍不住凑在她耳边轻轻一咬。
叶笑瞪大了眼睛,还要来啊?
第二天出乎意料的起来晚了,陆臻坐在沙发上,十分居家的模样。
每天看他拿着杂志和报纸,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,她瞥了一眼墙上滴滴答答的电子时钟,瞪大了眼睛,已经是快要中午了,她怎么冲昏了头脑,昨夜怎么就从了他闹腾到那么晚,一想到这儿,她就忍不住红了脸。
她轻咳了声,有些埋怨地说道:“你怎么不提醒我我要迟到了?”
“我已经帮你请假了。”陆臻轻佻着眉毛,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今天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她耸拉着肩,为什么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,就能左右她的工作。
不过,看了一眼她昨晚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印记,莫名的令人羞红了脸。
她记得她对着他的脖子按照电视剧那样吻出了一个吻痕,这是一个暧昧的印记,证明着昨夜发生的一切。
不禁撇开目光,把目光放在其余的物体上,比如说小年的狗窝……
怎么换成了比她原来买的那个简单的狗窝,此刻变得好像高级了很多,而小年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,就像是一个大城堡一样。
秋天,意外地开始急剧降温了起来,外面的风刮进来,令穿着单薄的她打了个颤抖,浑身都是鸡皮疙瘩。
她搓了搓自己肩膀上起来的鸡皮疙瘩,走到门口把门关了起来,这样的天气,还是关着好。
“过来。”他朝着她招了招手。
她不明所以,走到了他的身边,却被他拉入怀里,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,倾听着他心脏跳动的节奏,如此炽热着她的脸。
她深呼吸了一口,试图缓解自己强烈而又快速跳动着的心脏,倒是陆臻,看着报纸平静得很。
“医院里那些为难你的人,我已经处理掉了。”陆臻不咸不淡地说道,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。
“她们怎么了?”她怔住了,虽然她讨厌那几个人,可她从没想过要她们彻底从这个医院里消失,她只想自己给她们一点儿教训而已。
“已经离开了,放心,不会再干扰你了。”陆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这些事儿,我可以自己处理的。”叶笑皱着眉,她不希望陆臻多插手她的事儿一步。
他为她排除万难,可她,却要在别的地方,接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。
她懂他为她好,可她……
不需要。
“你自己处理不好。”陆臻只想着她能心安理得的在医院里工作,不必为其他的是非而多操心和受委屈。
“你每次都是你以为,我为什么处理不好?我一个人,难道所有的困难,都要你为我排解吗?”叶笑忽而有些生气,从他的怀里起身,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一些。
“你头上的伤。”陆臻以为她头上的伤,是和那两个女护士闹成的。
“这是医闹,被推到墙上撞的。”一想起这件事,后来的那个医生,似乎并不好受,好像被闹到降职,这件事儿才算完了。
这一切,说起来好似一场误会,陆臻轻咳了声,道:“我会另外安排人把她们弄到别的医院。”
“以后,这种事儿,你不要插手了。”叶笑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的第一句话,令陆臻不悦。
陆臻冷着脸,不知怎的,一股气堵在了喉咙的位置,被她气着,却有无话可说。
“如果以后的生活,我只能靠着你的话,我怕我以后连离开你的勇气,都没有了。”她低着头,缓缓开口。
却令他震惊,刚刚的生气全然消失,他一把拉过她,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,轻声道:“说什么离开。”
这辈子,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,从前的不在乎,现在,从即刻开始,他会尽力补偿,让她这一辈子,都离不开自己。
“我总觉得,总有一天,你会离我远远的,再也不会看我一眼,卑微到尘埃。”她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,眼泪使劲儿往下流着。
“不要再多想了。”他摸着她的头,心似是有针扎着,微微的刺痛。
“我只是害怕。”她轻声道。
她只不过是少了一些安全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