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聚阁 > 其他小说 > 日久情深:放倒总裁大人慕以晴顾墨尧 > 第543章 她是不是做错了?
张木恨铁不成钢,“他今天一大早从公司里面赶来你这边,还打电话过来让我来这里工作,给他报告。”

“你受伤的时候他彻夜不眠地照顾你,为了你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,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?应疏影,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。”

应疏影的眼神怔怔,满眼的迷茫在张木一句又一句的怒斥的之中渐渐散开。

听到张木最后一句,她霍然地抬起头,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询问了句,“你说他……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?”

“他从没有想要杀害过我的孩子?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下命令拿掉的吗?……”

她摇着头,缩成一团,目光哀求般地看向张木,期盼他说出一个让她可以宽恕聂泽巡的理由。

可等应疏影这么问了之后,张木却突然变得悄无声息,眼神闪躲地看向别处。脸上的愤怒悄然褪去,最后张木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叹息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。

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,然而到最后却又不得不吞咽。

病房里剩下应疏影一个人。

房门被关上了,周围很寂静,应疏影蜷缩在角落之中,呆呆怔怔地看着地板上的某一点,过了许久才重重地阖上了眸子。

刚才张木的表情虽然没说什么,但其实已经很明确地给出她答案了。

聂泽巡是真的曾经想过要将她的孩子给杀死的,哪怕到最后他没有动手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的确是动过这种心思,他从头到尾,一直都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。

可是她能够怎么办啊?她有多恨他,就有多爱他,所以她在刚才才会忍不住要自杀,可是聂泽巡却硬生生地帮她挡了那一刀。

她能够怎么办呢?-

那把刀没有插入聂泽巡的心肺,加上这里是病房,医院的救治很是及时,所以聂泽巡在进行手术过后并没有大碍,只是需要休养几天。

紧紧地盯着被绷带交缠着的身影,应疏影守在他的身边,苍白的嘴唇翕动着,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。

修长的五指跟男人的五指交织到一起,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失魂落魄。

张木来送餐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。

佯装不满地咳嗽两声,他哼了一声将餐盒放到了桌面上,然后转身就走,连句话都没跟应疏影说。

而应疏影却也不在意,依旧牢牢地牵着聂泽巡的手,看着聂泽巡苍白的面容。

虽然聂泽巡现在是没事了,但刚才医生的话还犹如在耳,那样的惊恐她简直不能够再经历第二遍,也明白了聂泽巡对自己有多么重要。

神色恍惚地想起医生说过的那两句话,应疏影的心到现在都还在痛。

“虽然这一刀没有伤及到心脉,但是也让他的身体元气大伤,刺进了他的脊梁骨旁,差一点就真的把他给捅死了。”

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“Aimee小姐,我知道您跟聂总是夫妻关系,说句不该说的话,您这样……未免也太过于狠心了。”

太过于狠心了吗?

她认为聂泽巡太过于自私没有顾忌到她的想法,其实她又何尝不是?她拼了命地想要个孩子,却不曾想到聂泽巡也是拼了命地想要留下她……

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?

手指抚摸过聂泽巡的脸庞,应疏影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,打湿成一个小圆点。

罢了,现在追究谁错谁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,反正都只有几年命了,就算到时候她不想死也终究是要离去的,倒不如,按照原来的想法,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?直到最后死掉?

想通了之后困意席卷而来,刚才的高度紧张现在已化作成疲惫深深地纠缠住了她,她侧过脸看了一眼聂泽巡,最终在他的身上伏趴下来,沉沉地睡了过去-

天色大亮,一夜安眠。

阳光随着透明的玻璃缓缓地倾洒进来,应疏影缓慢地抬起眼睛,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睡回到了自己的病床里。

下意识地抬眼冲着旁边的病床看去,应疏影猛地一下扒拉开了隔着他们的那条床帘,果然看到那条床帘后面空无一人。

聂泽巡去了哪里?!

难道不是他将她抱起来的?

掀开被单光着脚丫下床,她急急忙忙地想要去寻找聂泽巡,却不想脚刚下地,就看见有人推门而入,手上正拿着餐盘看她。

四目相对,聂泽巡拧紧了眉,“你又做什么?我不是说了很多遍让你穿鞋再跑的吗?你怎么又光脚下床了?”

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,聂泽巡还是对她如此,讷讷地张开唇,应疏影竟然有千言万语藏在心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。

好半会,她才低垂下眼睫淡然地道,“我……我没有光脚丫,我打算穿鞋去找你的。”

聂泽巡却不在意她的回答,将她轻而易举地摁坐在病床上,他才将餐盘推过去给她,“吃东西。”

“你这几天不能够吃香辣的,我让人给你买了粥,我们一起吃。”

他始终都不问她那天究竟是怎么想的,为什么会那样做。

应疏影的视线随着他手腕的动作移动,见他拿了勺子递到自己的面前,她才舔了下唇去拿,喃喃地开口说了句,“对不起。”

我从来没打算伤害你,也从来没打算让你受那一刀。

聂泽巡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会儿,仿佛没听到应疏影说的是什么一样,淡然地道,“快吃吧。”

病房里安静了半刻,一时之间病房里只有汤勺碰碗的声音。

他垂下眉睫,忽然抬头看她,“我从来没有怪过你,那一刀也是我应该受的,毕竟我是你的丈夫,我的职责之一就是要保护你。”

“疏影,你不知道我受这一刀的时候其实有多么高兴,你知道吗?你那两天的情绪很不稳定,每每我看见你,你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喃喃地说着一些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,有时候你坐在病床上,就像是一只木偶,看起来失魂落魄的。”

“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害怕你会就这样离开我吗?多害怕你会因为这样而精神失常吗?”他突然握住了应疏影的手,抵住她的额头,“其实那个时候的你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我都不觉得奇怪,反而越是平静我才越是担心,我以为你会伤害我,但你没有,谁知你想伤害的是你自己。”

他现在每每想起应疏影失魂落魄,抱着那只大熊在喊孩子的时候,心里就会一阵绞痛,久久不已。

他反而还感激那一刀,那一刀扯回了应疏影的神智,让她一下子从上一个刺激中清醒过来。

应疏影根本就没想到聂泽巡是这么想的,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,她敛下眸底里复杂的情绪,才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,“你在说什么?哪有人喜欢被人捅的?”

“以后不许再这样了,我会调整好我自己的情绪的,还有……买东西的这些轻的功夫活你别自己做了,你受了伤你不知道吗?就让别人替你跑腿吧,起码也是上亿公司的大老板。”

她一边说一边将碗筷收拾好,“我的身体没事,但你不行,你躺着吧,别再牵扯你的身体了。”

看样子,是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了。

聂泽巡的嘴角终于荡漾出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真心诚意的笑,“是。”-

又是夜晚。

应疏影自从聂泽巡被她的刀误伤了之后就老是睡不好,今夜又是如此,睡了一两个小时,然后又醒过来了。

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床位,应疏影原本闭着的眼睛在黑暗中一下子睁开了。

没有人。

她身侧的位置上没有人。

心脏突然慌乱地跳动起来,她下意识地左右张望着,终于在飘扬起的窗帘里,看到了立在阳台上的聂泽巡,倏地松了一口气,她将未出口的称呼给吞了回去,翻身下床。

聂泽巡立在阳台上,月光将他的五官照耀得更加立体,刀削般的脸庞更是如同染上了一层白皙的月光,使他的样貌更加地白皙俊美,而本人对于此事却是一无所察,他正在专心地讲着电话。

“我休养得已经差不多了,人给我找到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,那我明天过去,你给我听好了,无论怎么样,只许成功不许失败,这个孩子我要定了。”

“……疏影,疏影她,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?”

“嗯。”

断断续续的话语从阳台上传过来,应疏影披着衣服的身影站在门后僵了僵。

她的手还搭在门把上,如墨般深色的眼睫在黑暗中低垂了下来,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听着聂泽巡的对话,缓慢地握紧手中的门把。在听到聂泽巡挂断电话往回走的时候,她又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,做贼心虚地往床上里面跑,一下子缩回到了被窝里。

在聂泽巡开门的时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,屏住呼吸。

这是怎么一回事?

孩子?

她应该是不会介意的?

聂泽巡为什么会在大半夜里面讲电话?他到底瞒着她什么事?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几个词?难道聂泽巡还能够让她再次怀上孩子吗?还是说准备给她一个惊喜,其实他从别的地方领养了一个孩子?

无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,应疏影就是想破了脑袋,也不太明白聂泽巡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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